诗文库 正文
颂古四十首 其三十六 宋 · 释守珣
押屑韵
问佛唯言乾屎橛,非独抽钉兼拔楔。
不是韶阳老古锥,争得亲言出亲舌(以上同上书卷三三)。
颂古一○一首 其九十四 北宋 · 释子淳
押灰韵
珊瑚枝上玉花开,风递清香遍九垓。
勿谓乾坤成委曲,韶阳亲见睦州来。
送辰州朱守序 南宋 · 曹彦约
出处:全宋文卷六六六三、《昌谷集》卷一四
仰惟孝宗皇帝登俊庸良,综名核实,文恬武熙,骎骎乎《天保》、《采薇》之盛矣。右学之士,感声气而应者,茅汇而起。遭遇其时,训习其事,开边拓土之论习以成俗,湍鳞风翼,项背相望。今辰阳使君朱公乃独以书生学力,立横流砥柱,驯致专城,流芳远播,农殖士化,所乡一律。盘礴乎绍熙、庆元之间,蔼然政治,岂其师有异指,事有异趋?推广作成之大德,则必有所受之者矣。太公抱负磊砢,沉浮东海者八十馀年。一旦得君行道,不肯诡随苟合,以就功业。天道无殃,不敢先倡;人道无灾,不敢先谋。此其志虑,岂特在乎区区攻守奇正之间?及乎黄钺一麾,苍兕一誓,日中必熭,操刀必割,暴《六韬》于天下,特其形见有不得已者如此。夫子食息乎俎豆,乃独以我战则克,建号当世。当其摄相,首欲沮莱人而兵之。及堕郈堕费,动干戈于邦内,门人如子路,谓升堂而科于政事者,乃欲以行三军,谁与自况?然则官设两学,判然以吕氏、孔氏为宗,岐文武而二之,不改唐旧。是岂孝宗皇帝之本意?而先圣先师所以设教于后世者,乃如此哉?自绍熙以来,衣绣持斧,始不擢右学之士。天下承平,信使交通。大将之命,不登于坛。节钺之制,不涣于廷。仕于外而入幕,荐于朝而得郡。奏最予还,不过列为环尹。推而上之,又不过朱华二阁,赞相上下。祖宗旧制,礼隆持橐。士夫雅望,体重秉钧。比岁擢用寒士,稍稍阔疏,或膺简在,亦往往不能久处。岂今世君子便于己而不安其职耶?服其服而耻习其事耶?不然,则同列者忌之,好进者夺之,立异者媒孽之,而使之不能安迹耶?学士院不列于銮坡,则莲炬赐对者有数;中书省不直于凤沼,则视草西垣者有限。渡江以后,禁地要省与百司庶务分曹错居,其旧贯仍在,不可得而疏远者,有此而已。亲于职则其情孚,近于地则其体重。古者工执艺事,尚得谏争;宰供刀匕,或能进规。况乎端闱之禁,宾赞之长,肃等威于表著,传胪句于陛廉,其关于国家之大体,系于人主之心术,观其人之贤否以为轻重,非独汉谒者一职而已。今使君以儒术集,以武科选,以德履荐,以事业用,天子留而近之,所以自许者,当如何哉!上不欲敷文治则已,欲敷文治,则太公未遇时以何说进?上不欲立武功则已,欲立武功,则夫子或用之日以何道行?履其实不袭其名,信其言不孚于行,是则自古圣贤与孝宗皇帝所以责望之本意,而非派别支分者之所能察也。愚不敏,求所闻如负暄者以告,虽极浅陋,亦野人之策也。
訾州宴游 唐 · 杨汉公
七言绝句 押寒韵 出处:全唐诗续补遗
桂林云物画漫漫,雨里花开雨里残。
惟有今朝好风景,樱桃含笑柳眉攒(见唐莫休符《桂林风土记》、清汪森辑《粤西诗载》卷二二。)。
锦江桥记 南宋 · 董楷
出处:全宋文卷八二二一
瑞州锦江桥始建于宝祐元年,累石为级,分十有一道,其长六百尺,广二十有四尺。开庆宰臣丁大全误国,明年春,北骑透入江西,瑞城焚荡殆尽,桥屋毁而石级以之。楷之来也,当咸淳七年,于是海内文恬武熙,十有二年矣,故址则突兀江流中,览之恻然。越明年,雨骤作,江涌,浮梁中断,民以乘舟流渡江驶甚,命在反掌。问诸故老,往盖屡有覆溺。因省坡公《英州桥铭》所谓「坐使一邦画为两州,鸡犬相闻,胡越莫救」,其病犹是也。及决意兴建,市材佣工,率踰其直,一毫不以病民,而民欢趋焉。撤毁石,治新石,尽还昔制,木视昔加二级,为屋二百四十楹,易名曰锦江桥,费凡一千二百两。九月二十有九日,率同寮举酒和乐以落之,因作而言曰:《夏令》言「十月成梁」,盖古人无一念不在民,虑其冬寒有褰裳濡足之患,而亟为之所。今吾民所病,岂褰裳濡足之谓,而虑可不及乎!夫违其险阻,置诸便安,此牧守责也,不足书;若桥之兴废,则不可不记。
按:同治《高安县志》卷二二,同治十年刻本。
韶阳 明 · 孙承恩
淩江一超忽,日觉眼界新。
莽苍村落稀,青山多白云。
行行过韶阳,蛮语渐不真。
衣服中土异,竹帻革可纫(始见戴竹帽皮帽者)。
暄然秋冬交,气候如深春。
人行青霭中,鸟啼榕树阴。
韶乐久不作(郡有韶石舜南巡作乐于上),凤鸟亦不闻。
吊古空踌蹰,前山已斜曛。
春帖字 明 · 金净
五言律诗 押侵韵 出处:冲庵先生集卷之一
轻寒催腊尽,春殿俨沈沈。
大地韶阳遍,中天瑞日临。
乾坤陶铸力,雨露发生心。
丽景新春节,欢娱正在今。
送胡季昭谪象州 南宋 · 罗耕
七言律诗 押虞韵
赤心端欲赞皇图,鼓瑟那知却好竽。
崇论已闻惊仗马,摅忠宁复忌城狐。
当为天下奇男子,肯学人间小丈夫。
更问澹庵老居士,儋州还似象州无(宋胡知柔《象台首末》卷三)。
赐严撰自尽敕 唐 · 懿宗皇帝
出处:全唐文卷八十四
前镇南军节度使检校工部尚书严撰。器本琐微。志惟凶险。广用贿货。交结奸邪。致杨收不顾刑章。恣为威福。以桂林江西之重。举尔为名。纳陈珍奇宝之私。窃我良守。所令按复。不欲追穷。顷闻海隅多难。调发为备。蛮寇未息。馈饷方繁。或擅纳衣粮。或广补戍卒。剋剥求取。知无不为。罔地欺天。何尝自愧。而又因榷使罔奏阙庭。欲以资财用为排却。杨收既当极典。□严刑将令肃振朝纲。贵免紊乱邦宪。中外臣庶。当体予怀。宜令所在赐自尽。
分岭南为东西道敕 唐 · 懿宗皇帝
出处:全唐文卷八十四
岭南分为五管。诚巳多年。居常之时。同资禦捍。有事之际。要别改张。邕州西接南蛮。深据黄洞。控两江之犷俗。居数道之游民。比以委人太轻。军威不振。境连内地。不并海南。宜分岭南为东西道节度观察处置等使。以广州为岭南东道。邕州为岭南西道。别择良吏。付以节旄。其所管八州。俗无耕桑。地极边远。近罹盗扰。尤甚凋残。将盛藩垣。宜添州县。宜割桂州管内龚州象州容州管内藤州岩州并隶岭南西道收管。
改徐州为感化军敕 唐 · 懿宗皇帝
出处:全唐文卷八十四
徐州地当沛野。军本骁雄。实为壮国之都。固协建侯之制。况山河素异。土俗甚殷。岂欲削卑。挫其䋣盛。盖缘比因稔祸。或至乱常。罪由巳招。孽非天作。桂林叛卒。继有逆谋。涂炭生灵。首尾周岁。杀伤黎庶。污染忠良。所不忍言。寻加剪灭。是以卑其镇额。隶彼藩方。近属大兵巳来。饥年荐至。且闻军人百姓。深耻前非。愿行旧规。却希建节。朕每深轸念。思致雍熙。欲示渥恩。特议改易。既崇军额。要备供须。宜赐宣徽库内绫绢一十万匹。助其宴犒。必获周丰。累岁用兵。甚费国力。特与借助。功在节量。如初有胁从。后成亡命。或未还乡里。或逃匿诸州。加意招携。各归本业。若称自乐所止。亦可徇其私情。贵众士获安。恐一物失所。用期昭泰。必在均平。典故具存。废兴不昧。仍更镇额。盛彼军威。冀睹封疆。永保宁谧。其徐州都团练使仍改为感化军节度徐宿濠泗等州观察处置等使。
立春帖字(大殿命韵) 其二 明 · 金净
五言绝句 押盐韵 出处:冲庵先生集卷之三
残腊凝阴尽,韶阳日日添。
未知来底处,玄化沕然潜。
豫章逢故人歌 宋 · 双渐
乐天尝(疑作当)日浔阳渚,舟中曾遇商人妇。
坐间因感琵琶声,为托微词写深诉。
因重佳人难再得,故言何必曾相识。
今日相逢相识人,青衫拭泪应无极。
我因从官临川去,豫章城下风帆驻。
续有翩翩画舸来,斜阳共系垂杨树。
绿窗相近未多时,红帘半动闻私语。
认得舟中是故人,从人来自韶阳路。
柔情脉脉不得通,馀香冉冉时闻度。
借问舟中是谁氏,长自庐江佳丽地。
苏姓从来字小卿,桃叶桃根皆姊妹。
十岁清歌已遏云,十一朱颜妒桃李。
十二能描新月眉,十三解绾乌云髻。
乱花溪上偶相逢,一托深心许为婿。
翠鬟曾剪系平生,暗断金钗为盟誓。
无何官难两相忘,因兹流落来天际。
扬州一梦今何处,风月心情向谁诉。
算来争似不相逢,空感当时无限事。
昔日风光曾作主,今日风光如蓦路。
肠断江头夜不眠,风帆明日东西去(同上书卷三○○五)。
乞于总领所靖州额钱内减免十万贯奏(绍熙五年八月) 南宋 · 张釜
出处:全宋文卷六四一○、《宋会要辑稿》食货二八之四○(第六册第五二九八页)
今准指挥,岁减盐额一十万贯,仰见朝廷加惠远人之意。除高、廉、雷、化、钦五州系沿海去处,昨来已经裁减外,更不再减,止将自馀一十六州府盐额照应通融裁减,条列于左:静江府元额卖盐三万一千五百六十一箩,每箩价钱一十贯文足。缘本府逐年所卖盐箩,系全拨息钱付本府支遣,今减去盐三千五百七十四箩零一十七斤,共展计钱四万六千四百一十七贯七百九十二文省;内除循环盐本脚钱每箩三贯五百五十三文足,共展计一万六千四百九十二贯二百四十文省外,共亏下岁额息钱及元奏存留盐本钱两项,通计二万九千九百二十五贯五百五十二文省。融州元额卖盐二千二百七十五箩,宜州元额卖盐三千四百五十八箩,每箩价钱一十三贯文足。缘本州逐年所卖盐箩,系全拨本脚息钱付本府支遣。融州今减去盐一十九箩,通计亏下本州钱三千二百七贯七百九十三文省;宜州今减去盐五百八箩,通计亏下本州钱八千五百七十六贯六百二十四文省。藤州元额卖盐三千三百二十五箩,每箩价钱八贯文足,今减去盐四百二十五箩,共展计钱四千四百一十五贯五百八十五文省;内除循环本脚钱每箩二贯五百九十八文足,共展计一千四百三十三贯九百六十一文省外,内亏下岁额息钱及元奏存留盐本钱,通计二千九百八十一贯六百二十四文省。贵州元额卖盐二千六百二箩,每箩价钱九贯文足。今减去盐六百二箩,共展计钱七千三十六贯三百六十四文省;内除循环本脚钱每箩二贯七百三十八文足,共展计二千一百四十贯六百一十七文省外,共亏下岁额息钱及元奏存留盐本钱,通计四千八百九十五贯七百四十六文省。容州元额卖盐二千九百六十一箩,每箩价钱七贯文足。今减去盐五百六十一箩,共展计钱五千一百贯文省;内除循环本脚钱每箩二贯四百八文足,共展计一千七百五十四贯四百文省外,共亏下岁额息钱及元奏存留盐本钱二项,通计三千三百四十五贯六百文省。梧州元额卖盐二千箩,每箩价钱八贯文足。今减去盐三百箩,共展计钱三千一百一十六贯八百八十四文省;内除循环本脚钱每箩二贯八百四十八文足,共展计钱一千一百九贯六百一十一文省外,共亏下岁额息钱及元奏盐本钱,通计二千七贯二百七十三文省。昭州元额卖盐三千六百箩,每箩价钱一十贯文足。今减去盐六百箩,共展计钱七千七百九十二贯二百八文省;内除循环本脚钱每箩三贯三百四十八文足,共展计钱二千六百八贯八百三十二文省外,共亏下岁额息钱及元奏存留盐本钱,通计五千一百八十三贯三百七十六文省。邕州元额卖盐五千八百箩,每箩价钱一十贯文足。今减去盐六百箩,共展计钱七千七百九十二贯二百八文省;内除循环本脚钱每箩二贯七百三十四文足,共展计二千一百三十贯三百九十文省外,共亏下岁额息钱及元奏存留盐本钱,通计五千六百六十一贯八百一十八文省。横州元额卖盐一千四百三十三箩,每箩价钱九贯文足。今减去盐一百三十三箩,展计钱一千五百五十四贯五百四十六文省;内除循环本脚钱每箩二贯四百一十四文足,共展计四百一十六贯九百六十四文省外,共亏下岁额息钱及元奏存留盐本钱,通计一千一百三十七贯五百八十三文省。浔州元额卖盐二千七百九十箩,每箩价钱一十贯文足。今减去盐七百九十箩,共展计钱一万二百五十九贯七百四十二文省;内除循环本脚钱每箩二贯九百八十八文足,共展计三千六百一十文省外,共亏下岁额息钱及元奏存留盐本钱,通计七千一百九十四贯一百三十二文省。贺州元额卖盐四千五百四十五箩,每箩价钱一十贯文足。今减去盐一千七十五箩,共展计钱一万三千九百六十一贯三十九文省;内除循环盐本脚钱每箩三贯四百四十八文足,共展计四千八百一十三贯七百六十七文省外,共亏下岁额息钱及元奏存留盐本钱,通计九千一百四十七贯二百七十三文省。柳州元额卖盐三千五百一十箩,每箩价钱一十二贯文足。今减去盐五百一十箩,共展计钱七千九百四十八贯五十二文;内除循环盐本脚钱每箩三贯五百四十八文足,共展计二千三百四十九贯九百七十四文省外,共亏下岁额息钱及元奏存留盐本钱,通计五千五百九十八贯七十八文省。宾州元额卖盐二千三百八箩,每箩价钱一十一贯文足。今减去盐四百八箩,共展计钱五千八百二十八贯五百七十二文省;内除循环盐本脚钱每箩三贯三百三十八文足,共展计一千七百六十八贯七百六文省外,共亏下岁额息钱及元奏存留盐本钱,通计四千五十九贯八百六十六文省。郁林州元额卖盐三千箩,每箩价银七贯文足。今减去盐三百箩,共展计钱二千七百二十七贯二百七十三文省;内除循环盐本脚钱每箩二贯一百三十八文,共展计八百三十二贯九百八十七文省外,共亏下岁额息钱及元奏存留盐本钱,通计一千八百九十四贯二百八十六文省。象州元额卖盐二千五百八十箩,每箩价钱一十贯文足。今减去盐六百箩,共展计钱七千七百九十二贯二百九文省;内除循环盐本脚钱每箩三贯三百四十八文足,共展计二千六百八贯八百三十一文省外,共亏下岁额息钱及元奏存留盐本钱,通计五千一百八十三贯七十八文省。以上共均减盐一万一千一百七十六箩零一十七斤,除循环盐本脚钱外,亏下息钱及元奏存留盐本钱共十万贯,内诸州府岁计息钱五万四千九百九十六贯八百五十二文省,诸州三分息钱一万二百三十二贯八百四十文省,漕司七分息钱二万三千八百八十三贯八百九十四文省,元奏存留盐本钱一万八百八十六贯四百一十四文省。若逐州府似此减下盐额,即自今以往,盐数不多,委实可以发卖及额,不致妄作名色科配扰民。但各州见卖息钱及每箩元奏存留盐本钱,皆是指定应副逐处一岁支用,及漕司起解上供买马,并全年应干支拨之数,分文不可久阙。今既准指挥岁减卖十万贯,所有诸州府合得钱六万五千二百二十八贯四百四十四文省,漕司合得钱三万四千七百七十一贯一百三十一文省,未委于是何窠名内拨还?今契勘本司一全年合支拨四十一万七千二百五十馀贯,应付一十六州府岁计,并籴阙米钱八万贯,应付经略司买马钱五万三千二百馀贯,拨还诸州府三分钱二万四千馀贯,应付广东摧锋军券食钱八万四百四十馀贯,起发湖广总领所钱三万贯,应付靖州岁计钱四万九千二百馀贯,贴助广副逐年进奉银两,三年一次大礼银,经略、提刑到任陈设,出戍官兵挂甲、卸甲,宜州蛮人生料盐本,郁林州甲军诸场官吏请受公使杂支,船场打造丁灰等钱。以上并系掯定紧要窠名,不可那辍。于内独有总领所、靖州两项钱,检照旧例,却见得本路前来行客钞年分,即不曾起解。乞朝廷检照臣同经略朱晞颜元申奏事理,于逐年合发卖趁办总领所、靖州额钱内,减免十万贯拨还今来减下发卖盐额息钱,庶几本路官般之法,自此永久无弊。
王楼山先生宦迹图十二首 其六 黄鹤楼(戊申督粮湖北。) 清 · 翁方纲
七言律诗 押虞韵 出处:复初斋诗集卷十三
晴川阁有怀人句,香树斋添梦会图。
崔颢题应后先并,梁州事亦古今无。
秋深葭菼天围树,夜静鱼龙月满湖。
二老精灵定来往,长风浩浩接苍梧(钱文端公题云:「雍正己酉二月,予梦与楼山同舟泛江。时楼山参楚藩,适遣人至京。予寄书述梦事,寻答书云:『如尔,或香树奉使来楚也。』是秋适奉命典楚南试。事竣,归经武昌,则楼山已解组寓居,遂命楫同渡,竟夕别去,作《江楼證会图》以纪其事。」)。
念奴娇 寄临安友 宋 · 白君瑞
押词韵第十七部
江干蹭蹬,镇寻常、怀想京城春色。
静倚山亭凝望处,惟见鸟飞云幂。
拂面埃尘,跳□□□,老却风流格。
年来却有,短蓑轻棹胸臆。
闻与俊逸嬉游,笙歌丛里,眷恋中华国。
况是韶阳将近也,应办青骢金勒。
丰乐阑干,西湖烟水,遍赏苏堤侧。
举觞须酹,天隅犀渚孤客。
次桂州二首 其一 宋 · 孙觌
七言绝句 押尤韵
过岭逢人问象州,瘴烟(明钞本作云)如海蹴天浮。
三闾逐客何将到,八桂宜人且少休。
赠桂林友人 唐 · 李频
五言绝句 押支韵
君家桂林住(一作下),日伐桂枝炊。
何事东堂树(一作桂),年年待一枝。
上皇帝书(一) 宋 · 孙觌
出处:全宋文卷三四二四、《鸿庆居士文集》卷一○、《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》卷七六
臣闻人穷则呼天,疾痛则呼父母。心声感发,出于自然,万口一音如符节,千岁一辰如旦暮也。今有人顿仆沦陷于坑阱沟渎之中,自非恶之欲其死,虽涂之人,皆可援而出之。然必叫号天地父母,以延一旦斯须之命者,天下之至情,固非所望于涂之人,而求之于其所必救也。臣幼而读书,粗知忠孝之节,服官二纪,被遇三朝,入典两曹,出分六郡,而愚不自量,疾恶太过。自蔡京用事,人人皆知其遗社稷之忧,而臣独深恶其党类者,盖以谓自古莽、卓一夫之恶,不能独有所为,必有不仁不义之徒,背违君亲,助成其恶,然后一朝毒流天下而不可救。故自政和以来,五为京、绦、吴敏所逐,镌官褫职,投闲置散,恬不知惧。渊圣皇帝深谅愚忠,亲降德音,谓臣言蔡氏有力,召自方州,再司言责,于是群邪侧目,千岐万辙,思所以报复之方。会陛下擢臣知临安府事,而大臣悉召京党,分布中外。如李光者,蔡氏馀党,尤为魁桀。挟大臣之助,凿空造谤,上疏论臣收受诸县献钱四万贯;盗军期金银,出粜官米,受百姓财物,皆以万计。面谩君父,簧鼓绅,更唱迭和,相为首尾。狱官傅致其罪,以收买官舡木植之钱,诬臣自盗;以馈送过客经文纸札之属,诬臣入己。罗织傅会,只用众證,遂以钱一千八百贯为名,陷臣于大辟。贷死免决刺,羁管象州。嗟乎冤哉!青天白日,昭昭在上,负天下之冤而不敢诉者,三年于此矣。臣伏见祖宗之制,笞杖至轻之罪,尚虑有司观望灭裂,不得其情,故有录问之法。审录之际,翻异称冤,则移狱别推;别推之后,事状明白,更无可疑,尚复抵谰留系不决,始用众證;至于命官,则又加详矣。虽因台谏论列,监司举按,尚恐耳目之所寄,风闻过听,必差官体验覆按,有实然后随所在置狱推治,有三问,有录问,有审问,其详如此。至于受财入己名色若干,追验赃證,悉上送官,书押伏罪,随所坐多寡,抵罪行法。自宋兴百七十馀年,与天下所公共之法也。至臣独不然,既非台谏论列,又非监司按发,止因李光怨仇两怒之言,大臣佐佑其奸,不复审覈真伪,直作臣僚言章送大理寺。本寺追取簿书,捕逮官吏,急若星火,日夜锻鍊,并不如章,而承望风旨,不容但已。同谋诬陷,便用众證。臣待罪私家,无一吏至门,无一词勘诘,不追赃證,不取伏辩,直行典宪,同时连坐,备尝箠掠,不堪其毒,惧罪诬伏。尚谓取臣伏辩,必自有说;追索赃證,必有所在。不图一旦便降谪命。臣家住常州,一身而已,朝廷遣三使臣连夜入苏、湖、常三州起发,州郡望风,分遣巡尉发卒围第。阖门惊怖,臣妻章氏积忧成疾,六日而亡;兄弟离散,孤幼失所,观者伤嗟,至于陨涕。行次湖州,朝廷又劄臣疾速前去。所过州郡,大理寺移文催赴贬所,况除名削籍,已为流人,尚被堂劄;决狱之后,名在刑部,而大理寺行遣不已。呜呼!以陛下之法,偿权臣之怒,置一夫于死所,固无不可,况此天下多故之时,所以大臣矫枉过正,赏明罚当,开公道以收复人心,召和气以消弭天变,而怙乱无稽,报怨不忌,所以道路之人见臣,相视惊嗟太息而不已者,岂谓臣一身之休戚而已哉!不惟如此,与臣同时得罪如柳约、钱稔、张说者,皆台谏、监司举按赃罪之人。或以大臣雅故,止放罢而不问,柳约、钱稔是也;或以大臣姻家,已系狱而复释,张说是也。如臣既非昏姻之故,又无朋比之私,深文中伤,乃至于此。陛下试诏宰执检会臣与柳约等章疏,少经圣览,一时之閒高下其手,欺罔圣听,务快恩怨,使陛下纲纪文章大坏,至于荡然,较臣之罪,孰为轻重?方蔡京擅政二十五年,数起大狱,诬害忠良,盖以百数,不过散官安置而已;殆今馀党复张,又过于京,三免投荒,盖自臣始。臣不足道也,凡陛下左右侍从之臣,触忤权贵,便中以奇祸。此例已开,他日复有强臣在位,人人惧祸,靡然从之,孰为陛下宗庙社稷之卫乎?臣闻人臣得罪于君父,譬之天地也,虽雷霆之下,无不糜灭,而雨露随之;得罪于权臣,譬之鬼神,为妖为祟,终无已也。今者伏遇陛下进退大臣,选用台谏,申别冤滥,公议已闻。及此馀息尚存之时,叫号天地父母,一诉区区蝼蚁之情,而不敢复避鈇钺之诛。臣老矣,岂有他望,只乞圣慈矜怜旧物,悯臣久负大谤,不容于群枉之间,洗涤谗诬,许用原赦,放还田里,收葬已死者,拊育尚存者,不终陷于沟渎坑阱之中。岂惟愚臣独受大赐,亦足以纾天下愤懑不平之气,少革群党报复眦睚之风。臣无任。
上皇帝书(二) 宋 · 孙觌
出处:全宋文卷三四二四、《鸿庆居士文集》卷一○
臣闻管仲相齐,夺伯氏骈邑三百,饭蔬食,没齿无怨言。故能九合诸侯,一正天下。曹刿亦曰:「大小之狱,虽不能察,必以情,忠之属也,可以一战」。故三鼓之后,齐师败绩。何者?罚恶当其罪则国人服,国人服则可以图霸矣;折狱适其平则众心说,众心说则可以胜敌矣。恭惟皇帝陛下好生恶杀,视民如伤,屡下明诏,申敕狱吏,常恐一夫陷于非辜;而大臣怙乱,藉公报仇,思一快于刀剑笞箠之间。帝阍九重,如在天上,沈冤无告,号吁不闻,甚可痛也。臣顷罢临安府事之后,适新宰相用事,有蔡京死党李光者,望风指上疏论臣盗取官钱四万贯,并激赏金银以万计;又受所部人财物,皆有主名。大臣挟怨,欣然纳其言,欺罔宸听,作言章行下,直送大理寺。群嚣纷然,大喧朝听,臣亦骇惧不知所为。窃自思念盗取金银钱以万计,必有辇致匿藏之所;受所部民财,必有传送付受之人。有司验治,追索赃證,顾视私家,了无一物,弹文谓何?又念蔡京擅政于崇宁、大观之间,屡起大狱,雠复怨憎,亦须并缘疑似,诳惑上下,岂取凿空,中伤善类?况今日艰难多故之时,不应更甚于前,以故偃然自谓无事。夫何大理寺官吏朝诣都堂,莫造私第,共谋诬陷,械系数百人,锻鍊百馀日,不遣一吏扣臣之门,亦无一辞问臣之罪,忽降谪命,坐赃一千八百贯,贷死免决刺,羁管象州,下苏、湖、常三州起发。巡尉数辈发卒围第,驱迫上道。徒步出门,行次衢州,偶见朝报,所坐乃金银、木植、纸札、经文之属,计直为钱一千八百贯。嗟乎冤哉!陛下之法安在也?盗金受财,既有名色,不取于臣所,止用狱官傅会之文,折取价值,何以名为赃?不经审录,不取伏辩,直行典宪,赴贬千馀里,方知所坐,何以名为法?奸罔成群,纵情妄作,不知有君父,不知有祖宗之法,不知有天地鬼神之灵,不知有贤士大夫议其后,舞文毁法,欺天陷人,一至于此。方诏狱之作也,傥臣有一金之直藏于私橐,推治有实,必付吏大索,暴陈于朝,为终身不可磨灭之罪,岂肯违法不索赃證,但追一千八百贯价钱?苟可以诬陷于大谴大何之中,必捕逮系狱,使叩头伏罪,永无号天诉地之所,岂肯不取伏辩,三免投荒而去?且除籍为民,不齿于绅矣,方被受堂劄,付臣趣行;决狱之后,名在刑部矣,而大理寺移文州县,催趣赴贬所不已。典章荡然,更相破坏,以此揆之,冤滥极矣。故臣被罪以来,交亲问遗之书,士大夫慰勉之言,时听浮屠、老子空幻之说,与夫道路田野咨嗟太息之辞,皆谓此身一落世网,是非毁誉,得丧荣辱,自有定命,固不可逃,但未死亡,终见天日。所可惜者,大臣举措乃如此也。昔蔡京用事,穷凶极恶,集犬马大乱之成,遗祸社稷,殆不可救;不谓后之君子,踵乱亡之辙,出新意以作俑,雠一夫而自快,岂明主所望于除残救变之时!今者侧闻用事之臣相继罢免,一时造言起狱、纳沟下石之流悉已去国,以此占之,公议亦稍申矣。臣蒙垢累年,顿仆道路,一败涂地,万事瓦裂,妻死家破,暴露沟壑,幼稚呱呱,不能自存,亦足以偿仇怨之怒矣。两遇大赦,虽虫鱼草木皆被圣泽,如臣久遭诬陷,得自比于虫鱼草木之微,可以赦除而更始矣。朝廷清明,众贤驰骛,赏善罚恶,开示大公,皆欲措明主于三代之隆,岂直管仲之流以其君霸而已!二帝远狩,中原陷没,除苛解娆,收服众心,以辟国于万里之外,岂止曹刿一战之功而已!臣愚所以不避万死,献书在所,冒昧自陈,伏望陛下灼见冤状,断自圣心。念臣当众人皆欲杀之时,而有通国称不孝之罪,悼鬻屦之不售,伤画地之不入。庶几汉昭帝览燕国之奏书,而独得上官桀之诈;齐威王闻左右之毁言,而更论即墨之封;一洗无辜,纵臣自便。归葬死者,存育生者,退伏田里,以尽馀齿。上广陛下钦刑慎罚之仁,一申天下公共之法,消弭大臣报复眦睚之风,稍惩狱吏奇文巧诋之祸,少纾天下愤懑不平之气,岂惟愚臣一人独受大赐?